呆毛的雜物處

首先要謝謝在上一章留言給我說喜歡我文章跟希望我更新的朋友，我回來了TT

這半年過很繁忙沒有辦法更新，詳細理由我打在置頂文章裡，在這裡就先不贅述了。

說好的錫米糖有放喔! 

寒風被烈陽曬得緩和，那是一個如往常的冬天。

鄭號錫四肢伸展成大字躺在草地上 。
正中午的太陽刺眼得他瞇眼，他翻個身，挺有趣味的用手指玩起身旁翠綠的短草。

「哥在這裡做什麼？」

鄭號錫平常總是鬧騰到厭煩，看著這麼安靜躺著的背影讓朴智旻下意識把他和另一位綠髮哥哥的影重疊在一起。

「你來啦？」
鄭號錫欣喜地抬頭，迎上的卻是對方嘟著嘴，些許不悅的神情。

「我們都要換地方拍了，你還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玩？」

「我在等智旻來找我啊。」
不在意對方責備的語氣，鄭號錫語氣還是綿綿柔柔，瞇得細長的眼中充滿笑意。他從地上坐起來，向站在身旁情人伸出手，朴智旻牽著，被他拉住的手在空中陶醉的左右輕晃。

談戀愛中鄭號錫總是特別愛跟朴智旻撒嬌。習慣之後朴智旻也盲目了，他有時甚至覺得那親暱過份的言行舉止特別可愛。

「真是的…」
朴智旻蹲下，兩隻小手搭上號錫的肩膀寵膩的捏了捏。

「你累的話不然一起回車上躺一下？」

聽到這番帶有曖昧感覺的話鄭號錫嘴角明顯上揚，不懷好意的右手勾上朴智旻的肩膀將他拉近自己。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這種誘惑人的話了，智旻？」

「什麼啊？」朴智旻一臉困惑。

「你不是叫我一起躺車上嗎？」

後知後覺的他這才瞭解鄭號錫的意思，男孩小臉瞬間變得羞紅。

「想到哪裡去了？？心術不正的傢伙…」

看到害羞的情人鄭號錫更是變本加厲了。他故意露出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伸手搔癢朴智旻。

「別弄、很癢啦…哥！！」

認真鬧起來的鄭號錫特別纏人，朴智旻怎麼用力也推不開。他便放棄任鄭號錫接著玩弄他一頭毛澎澎的橘髮。
聽說過談戀愛的人會變成笨蛋，現在看來喜歡上朴智旻鄭號錫的確是笨到無可救藥了。眼前這個男人跟那個在舞台上帥氣的鄭號錫簡直是不同的兩個人。看著朴智旻乖順任他玩弄的樣子，鄭號錫更得寸尺的捏了一把朴智旻有彈性的屁股。

「喂！不要在外面摸我啦！」

「好軟。」

鄭號錫得逞之後輕笑著。

「不…不管你了！走我要先走了！」

害羞到惱火了，朴智旻趁著鄭號錫鬆懈時掙脫他的手，站起來拍掉黏在身上的雜草要離開。

「智旻。」

鄭號錫快速地從窩著的懷中摘下了什麼。朴智旻還沒反應過來，鄭號錫已經從草地上爬起來抓住他的手將他轉身攬入懷，右手輕輕將一朵小白花插在他淡橘色的髮際。

「你看，很適合你。」

陽光從鄭號錫背後黑髮縫隙間穿透，在朴智旻看起來那笑容就好像在發光一樣。剛剛的撒嬌到現在強勢舉動讓朴智旻小巧圓潤的臉蛋咻得一下紅了。

「看不到啦…」

鄭號錫寵膩的眼神望向可愛的情人，纖長的手指溫柔地順過對方的耳梢。

「這朵小花跟你很像。發現的時候覺得普通，看久了卻覺得誰也比不上。」

一句普通的話，從鄭號錫口中說出來卻能讓他的小情人耳根通紅。認真的釜山男孩對於赤裸的情話向來沒有免疫力。他不得已只好撇頭逃避情人那過於炙熱的視線。鄭號錫卻是更用力的把嬌小的戀人抱緊。溫熱的吐息和磁性的嗓音就在極近的耳畔。

「答應永遠只屬於我一個人好嗎？智旻…」

***

車上安靜得只有規律的引擎震動和沈悶的新聞廣播。

趕了一天行程下來身體極度疲備，不斷浮現在腦中的回憶卻使朴智旻的精神異常清醒，迫使他進入半夢半醒的游離狀態。

朴智旻無神的兩眼瞟向窗外，來往的車燈閃爍，飛逝的光如走馬燈般，勾起他與鄭號錫的回憶。
與鄭號錫交往的這段時間就像是場夢境，甜蜜美好，卻清醒倉促得讓他狼狽不堪。

朴智旻打開手機，已經是晚上12點，不是應該隻身在外遊蕩的時間。

他從手機上找出那張看了幾百遍的相片。相片的畫素不高，卻是能從身材和輪廓認出那是鄭號錫…和另一個摟著他親吻的女人的身影。

朴智旻相信鄭號錫不會背叛他。只是每每想起鄭號錫在會議室裡冷漠的眼神都讓他心如絞痛。他故意的默不作聲簡直像是對朴智旻的懲罰。

想起自己一直以來所受的委屈朴智旻眼眶又盈滿淚水。他低下頭。幸好車子裡是昏暗的，不然一個大男人對著照片哭泣被看到就太丟人了。

計程車閃著右轉燈停在路邊。

「老闆，夜店到了。」

司機沒發現他的異樣讓朴智旻鬆了一口氣。朴智旻快速地遞出鈔票，下定決心朝喧鬧的店門口走去。

眼前的黑色玻璃建築是江南一帶有名夜店Omelas。大多數在這裡進出入的客人要不是常開包廂的VIP，不然就是跟店家熟識的藝人。

鄭號錫緋聞對象是Omelas的服務生。但因為Omelas入場條件很嚴格，沒有VIP卡再有名的人都沒辦法進場，除非有認識的人可以帶路。所幸朴智旻剛好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在Omelas工作。在他多次拜託下才勉強答應了幫忙帶朴智旻走後門入場。

「這裡！」
看到朴智旻，站在建築旁長相清秀的男子用力揮手。朴智旻大步走向他的當下還沒寒暄一句就立刻被他抓住手拉進巷子。

「你瘋了嗎？店裡還是有藝人之外的普通人欸。」
韓在旭看著朴智旻不可思議的說著。

身為大勢偶像的朴智旻本人才想到要拉低帽子。

「抱歉。」
「我今天沒有排班，所以請了值班的同事帶你進去。」

韓在旭右手拇指比了比旁邊的緊急通道。而後又雙手環胸露出一臉猶豫的神情。

「雖然是我先答應你要帶你進去…但是我得先告訴你Omelas對男客人手腳動作盯得很緊。」

面對韓在旭的猶豫朴智旻卻不在意。

「這沒什麼，我不是來玩樂的。」

「我們店對外雖然是以高級夜店的名義自居，但實際上卻是跟黑道有勾結。上週才來一個男摸特兒纏著我們櫃臺小姐，不久就被兩個小弟拖出去，聽說被揍到一個星期不能跑行程。」

看見朴智旻臉色已經變得蒼白，韓在旭視線在他臉上停留。

「我說你…應該不是來做什麼危險的事吧？」

朴智旻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做的事說到底是有風險的。在醜聞爆出來的敏感時期去接觸流言的中心就像是刻意跳進急流漩渦，處理不好鄭號錫跟自己都會變得更難脫身。但是朴智旻卻想儘早知道鄭號錫跟她的關係。

「我不是來尋仇也不是來獵艷，只是想找個人。」

韓在旭挑起一邊眉，卻沒有提出更多問題。他露出了職業用內斂的笑容。在夜店的圈子混久了自然也知道少問少惹事的道理。

「這樣啊，那今天就是來拜訪老朋友的了。」

「不是，我沒來過夜店。」

韓在旭先是驚訝，卻又露出聽到有趣事情嘴角不住的上揚。

「不是吧！我還以為成為藝人對這種地方一定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不是很習慣這種地方。」

「但是就算是跟同輩聚會也偶爾會來吧？你們公司管得這麼嚴嗎？」

男子低頭看了被擋在帽子下的朴智旻一眼。

「你化了妝？」

朴智旻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頰。

「嗯。」

「也是。身為藝人的形象很重要吧。」

朴智旻聽到這句話心裡泛起酸澀。他也曾經只是一個不起眼，只要跳舞就會快樂的男孩。現在成為眾人風雲的偶像，卻是到哪都離不開閃光燈和人群的注視。在朴智旻思考的時候旁邊已有幾個人注意到他們兩人不同於眾人的修長背影。

韓在旭看到趕緊側過身擋住朴智旻，手掌晃晃示意他趕快離開。朴智旻動身之前又加了句提醒：

「進去之後你見機行事，別做對你身份不利的事。」

朴智旻對著他點點頭，卻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不是做好準備。

***


在穿著整齊白襯衫的店員帶領下朴智旻從後面的緊急通道進入夜店。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一下子如洪水般灌入耳膜。朴智旻的右手不自覺抓緊左手手臂。他被擠入人群之中，四周女人身上強烈的香水味參雜著濃重煙味刺鼻得讓他暈眩。舞池撒下細碎周轉的燈光照出深夜男女的曖昧，再再宣告人們到此尋歡的目的。

服務生帶他到二樓的包廂。朴智旻坐下來。六人的座位過於寬敞，朴智旻有些不自在的挪坐到角落。

「先生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酒款嗎？」

在服務生的注視下朴智旻也不好意思就這麼僵坐著，便拿起桌上擺著酒單翻閱了起來。酒單上面沒有一個酒名是自己認得的。朴智旻卻不想點水果燒酒，那會讓他像個第一次來夜店的孩子一樣。

「先來一杯Martini。」
他隨意選了第一行有標著″人氣″記號的調酒。

「好的，那Martini要幫您做什麼口感呢？」
對於點調酒朴智旻是真沒有經驗。他又再尷尬的翻開酒單卻僵硬在那，活像考前臨時翻教科書的學生。似乎是看出了朴智旻的窘迫，服務生也就不勉強他回答。

「第一次點的話先幫您做dry吧。」

朴智旻的視線隨著服務生動作收起酒單往櫃臺離去。

他開始觀察包廂裡的裝潢，頭上的水晶吊燈和身下坐著的紅褐色皮椅怎麼看分明都不是便宜的東西…鄭號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那個只會喝燒烤店韓式米酒的人跟這裡根本不搭。

朴智旻在貧窮的家庭環境長大。他曾經也對電視上描述五光十色的世界抱有過憧憬，卻在真正接觸時那憧憬便化為泡沫。他早已看清有著清光鮮亮麗包裝的女人男人背後藏著的是如何空虛的心。朴智旻把鄭號錫想成是跟他一樣都不是會因為玩樂怠惰的人。

但是自己真的瞭解鄭號錫嗎？

或許在遇到我以前鄭號錫會去夜店點杯酒，跟朋友一起瘋鬧玩樂，會盡情享受跟漂亮的女人調情和碰觸…。明明除了工作之外鄭號錫私下一個朋友都不認識，又怎麼能說是瞭解他？

亂七八糟的想法像冷風一樣灌入腦袋，讓朴智旻無法思考。

他搔亂自己的頭髮，深吸一口氣，試圖冷靜下來。他走到包廂門口看了一圈，服務生還沒回來。

朴智旻走出包廂，不遠的吧檯牆上妝點亮螢光綠色燈泡，酒櫃前站著一個擦著酒杯的男酒保。玻璃櫃裡排滿各式形狀的酒瓶，吧檯前坐著零星幾個人。

還在猶豫要不要過去時，夜店內的音樂漸漸加重節拍轉換成Bass Drop的前奏。櫃臺前坐著的男女紛紛嬉笑著走向舞池。抓著機會，朴智旻走到酒吧前張望，和他擦肩而過的卻是個熟悉的身影。

從吧台側邊出口走出的是個女人，穿著緊身短裙留著一頭亮麗的長捲髮，柔軟的唇上擦著一抹誘惑的暗紅色口紅。跟照片上那晚的打扮一樣。

朴智旻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對方的右手臂。卻在出聲前卻被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叫住。

「這不是智旻嗎？」
朴智旻轉身，身後站著的男人頂著一頭稀疏的頭髮，穿著的襯衫被凸的肚子撐得難看，身上還滿是酒氣。不小的音量引來吧檯前男女的視線，被朴智旻拉住手的女人也連帶轉過身來看向他們。

「還真巧，我們拍完廣告之後就沒見過面了吧？今天沒跟隊友一起來嗎？」
朴智旻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崔導演，偏偏又是這種糟糕的時間點。

崔導演明顯喝醉了，滿臉漲紅用單手撐著吧檯支持不穩的身子。酒意卻沒有讓他少注意到朴智旻身後女人的存在。

「哦！這不是我們的調酒師小姐？」
崔導演推了鼻梁上方型的黑框眼鏡，瞄到朴智旻跟那女人牽著的手，會意過來的笑了。

「智旻跟我們小姐認識？」

「不是！…你誤會了…」

崔導演斜睨穿紅包緊身衣的女人一眼，嚇得她趕緊抽回手，對導演猛搖頭。
「你看你把我們的小姐都嚇成這樣了。」

崔導演舉起手向角落揮一揮，兩個穿著黑色高領西裝的保安就圍了過來。被高大的保安迫近使得朴智旻整個人不安身子向後靠上櫃臺。

「拉住女人家的手是騷擾吧？這種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

其中一個保安拉住朴智旻的手腕，朴智旻掙扎想抽回的右手卻被對方用力拉回壓實在酒櫃上。

「不好意思，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唉呀！別對客人動粗啊！」

崔導演裝模作樣的阻止了保鏢的動作，一面露出疼惜的表情握住朴智旻的手來回搓揉了幾下。

「怎麼可以對我們可愛的智旻這麼粗暴…是吧？」

崔導演貪婪的眼神流連在朴智旻微微敞開的絲質襯衫領口，往下看到那襯衫札進褲頭處，看起來很纖細好抱的軟腰。

「不如你來陪我吧？剛好可以跟你抱怨前幾天你的隊友在我店裡闖的禍。」

朴智旻被說的整個身體都僵了。

「那個高高瘦瘦的傢伙居然敢對我動粗，叫鄭號錫的。」
崔導演露出厭惡的神情，用拇指抹過嘴邊的被膠布貼住的傷口。朴智旻現在才瞭解狀況似乎很不妙。

「隊友闖的禍不是該一起負連帶責任？」對著面呼出的酒氣讓他反胃，卻沒辦法掙脫他的壓迫。崔導演的嘴唇近得幾乎要貼到朴智旻的耳上。

朴智旻這人身上有種特殊的魅力—窄小的腰身、精瘦卻緊實的肌肉配上勾人的眼神吸引到不少女人男人的頃慕。其實在拍廣告時朴智旻就意識到崔導演對他邀請的意思，都被他以各種名義推辭掉了。現在被冠上騷擾罪名又逃不走，他心裡著急卻找不出個藉口。

「你這麼好的身材都沒別人碰過嗎？」

崔導演的手正要摸上朴智旻胸口時卻被一隻大手從旁邊拍開。

「喂，我看你這行為才叫騷擾吧？」

突然從旁邊冒出的聲音是一個穿著連身灰帽的年輕男子，他戴著全罩式有著熊嘴圖案的口罩，低沉的聲音卻讓朴智旻一下就認了出來。

「你誰啊？？」被人道破崔導演嘴角抽蓄，不爽揪住對方的領口，眼前的人卻像是早有準備，反抓住崔導演的領子把人甩上櫃臺。肥胖的身軀失去重心往後撞倒吧檯的高腳椅，巨響引來旁邊人們的尖叫。

「快走！」
像救星一般出現的男子抓住朴智旻的手將他幾乎是半拉半拖的往舞池方向擠入人群。兩個黑衣的保鏢馬上跟上，但灰帽男子算好時機，舞池的兩旁剛好噴出了煙霧，瞬間紫色的效果噴霧變阻擋了保鏢的視線。兩人手拉著手從緊急出口溜出。

***

真的跑了很長一段路，穿越人行道到公園，跑到已經聽不到音樂的地方，兩人才終於放開牽著的手。大量吸入夜晚空氣寒冷令朴智旻胸口凍得發疼。他虛脫地坐在地上調整呼吸。過陣子才抬頭好不容易得以講話。

「你怎麼會在那裡？」

男子拉下口罩，脫下帽子，露出一頭參雜幾搓綠色挑染的淡咖啡色短髮。

「我跟著你進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一開始。」

金泰亨面無表情，朴智旻卻能從他的眼神感受到他似乎正在壓抑怒氣。

「是我拜託在旭哥讓我跟著你進去的。今天晚上離開公司的時候你心不在焉，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也沒回我就走出去了，怕你出事才跟著。」
說完金泰亨抬頭，英俊的眉緊皺起可看出他很生氣。

「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賴？」

「不是的…只是這件事不能…」

不能什麼？

不能公開、不能告訴家人、甚至連最重要的朋友都不能說？

如果是這樣，跟鄭號錫的戀愛還是戀愛嗎？這樣勉強維持的感情又怎麼會有未來？

他哭了，眼淚撲簌簌流下就像開關失靈的水龍頭般不受控制。他攀住金泰亨的肩，被淚爬滿的雙頰連帶的把埋進的肩窩也染濕了一大片。

「智旻…」

「泰亨…我該怎麼辦？我覺得我要發瘋了…。」

金泰亨將朴智旻抱緊，用溫暖的大手像在安撫孩子般緩緩拍著懷中人兒窄瘦的背。

「告訴我。別再自己一個人忍著了。」

他將朴智旻在身旁顫抖的手靠在自己溫暖的胸前。

「這樣會輕鬆一點。」

「泰亨…」

金泰亨的臉龐還掛著剛剛牽著他奔跑出來的汗，朴智旻知道他這樣都是為了自己。金泰亨的手是這麼溫暖，如果繼續牽著，心裡的寒冷會暖起來嗎？一直以來煎熬著忍受的秘密如果告訴金泰亨，一切也會好起來嗎？

朴智旻抵在金泰亨的頭終究還是退開了。他輕輕抽離金泰亨的抓著的那隻手。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說。」

如果這痛苦是他與鄭號錫的戀愛造成，那也只能由他們兩個來解決。

金泰亨看了看被推開的手，露出一個快到讓朴智旻沒有發現的淺笑

「以後別再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金泰亨說，他的表情已經從僵硬恢復成平常的溫和笑容。


智旻，如果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我也有我的選擇。